海底捞千岁

寫個屁,不寫了。
🐦x🐟🐟🐟
인연 - 李仙姬

【鷇梦】我死我生
  *第一人称,“我”是无梦生,无梦生也是无梦生。“我”可以是无梦生的影子,也可以是无梦生。不同的看法不同的感受。(真的有人看得懂吗…?)总之谨慎观看
  *非常致郁且狗血
  *大概是军阀时代的设定,但我都是乱来的。里面鸟有姨太太,不是自己娶的。
  *好8我还是挺紧张的我好怕被挂……()
  ———————
  
  我出生在扬州最繁华的风月场所里,仿佛生下来就是一颗最大摇钱树般。那些富家少爷该学的东西,我从来一样不落。即便是孩童时刻有贪玩的心思,最终也会在鞭打之下学会乖巧。
  南院是个吃人的地方,不算很大,竟然也能看见世间所有冷暖。其实南院在整个扬州城,已经是最大的象姑馆了,但我觉得这是个“不算大的地方”并非空穴来风。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定他不适合这种风月场所。周围糜烂的气息和他那清风明月一样的人格格不入。
  是这样的,清风明月。那是我看见他第一眼时,脑海里蹦出来的词。
  “这几个都是政要人物,少爷你就别下去参合了。”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说来可笑的很,我生在南院长在南院,却好像真真正正的一个少爷似得长大,就连身边都还有个跟着我的“小厮”不如说成跟班更好听。
  我还是把手搭在栏杆上注视着他。他的模样是棱角分明的,鼻梁上顶着眼镜,穿着灰色的西装。
  跟别人不太同,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或许是他不喜欢有人靠近,也可能是那群惯会看人脸色的家伙不敢上前。但我觉得就挺合适的,他本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委,大约是和同僚忽悠着来的。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突然抬起头与我注视,隔得太远了,我看不太清他眼睛里的东西。但好像又有些什么在冲着我来。这让我有一些心烦意乱,掌握不了对方的神情,就不能做出适合应对的举措。
  我搓了一下袖口,有些失态的立刻转身。像逃跑似的躲回房中。
  我房间里有一个西洋钟,那是我最爱的东西。在无课业的时候总会坐在旁边,看书也好,写字也好。只要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我就会觉得莫名安心。
  待在这种地方,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但那样清风明月一样的人,却注定和我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等到第二次西洋钟里的布谷鸟跳出来时,房间的门也被随之而来的打开。
  “少爷,外头有人将您买……赎……”好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一样,没说出的话在小厮的口中打滚。
  我的命运就在这一夜被改写,没什么惊天动地,也没有什么可歌可泣,就是这般的顺其自然。
  我向来是聪明的,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作为南院最大的一颗摇钱树,被用最合适的价钱买走了。我敢肯定,这个价钱甚至会比南院这么多年来还有未来赚的暴利还要多。
  摇钱树被连根拔起,当然不能亏待了这里所有腐烂的人。
  在南院我没什么好留恋的,唯独只有那个西洋钟。但我知道我是带不走它的,就连南院的一颗石头,我也别妄想。
  刚刚入秋,天气有些冷。出乎意料的,我在门口见到了那个人——与我四目相对的人。
  他看着我走出大门,向我点点头。
  对我说一句:“回家吧。”那么顺其自然,好像我本来就属于那座未知的府邸一样。但又好像不是在对我说一般。
  我对这个词感到陌生和不快。因为我不可以,也不应该属于“回家”这个词,但面上依旧没表露出任何情绪。
  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说明我离开的这个夜晚。悄无声息的,我甚至连告别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鷇音子。我将这个名字轻轻放入口中,用舌头去包裹着,轻咬着,最后随着唾沫一起咽下。
  我点头示意知晓,出于礼貌我也说了一遍我的姓名。
  即使他在上车就之前,就知晓了我的全部。毕竟是买一件商品,买东西,总要知道他的全部。
  他家里已经有几房姨太太了,在这种富家人里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有同僚送的,也有是被硬塞进来的,倒是没有一个是自己娶进来的。他却不大在意,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过去了。
  “不过就是多几张嘴吃饭罢了,不碍事。”他的眼睛被夜晚反光的眼镜半遮半掩住,眨了一下。
  在南院的那样的酒宴显然是吃不饱的,我随着鷇音子的脚步走入膳堂。餐桌边已经坐了四个女人了,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这几个女子应该就是鷇音子的那几房姨太太。
  但不约而同的,那四位太太看到时眼中都充满了震惊。我没明白她们眼中的意思,却又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之间摸索到了什么。
  我被安排坐在鷇音子右边,左边坐的则是二太太。依次按顺序坐下来。那位二太太有些来头,是官家小姐。与其他人不一样,她是主动自己来的。
  其中的原委别人不同我细说,我也能猜到七八分了。下人都要叫她二太太,但看着座位却不应该这样么叫。但这个家里,是没有大太太的,我不大清楚缘由。
  只知道当年二太太也闹过那么一次,最后却只被鷇音子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这里不是你的娘家,想回去做大小姐我可以随时让人送你回去。”
  从那之后二太太便再也没有因为此事翻起过什么风浪了。鷇音子问我以前在南院那些下人都称我些什么。我同他说只是叫少爷而已。他便跟身边的管家说,让下人们都知道,以后叫我少爷就成。
  他把我安排在公馆一个最大院子里,让我以后住在偏房里。虽然是叫偏房,但却比从前我在南院的房间里大上好几倍。我没有问他不让我住在正房的缘由,这其实也根本没必要。
  住哪不是一样的呢?





       他待我是很好,吃穿用度从来不缺。无意间提的一句想要的,第二天就能看到被摆放在桌子上。



    我们之间是循序渐进的,发乎情止乎礼的度过了一两年。他办完公务,夜里总会来同我些话,内容什么都有。



      我看书看得极快,偶尔我也会与他讨论一些学识上的问题。我笑着问他,你将我赎回来就是为了同夜里与我说说话?



       鷇音子不甚在意反而是揽着我说,将你赎回来便是我的了,我怎么样都可以。他还总是喜欢逗我生气,惹我跟他拌嘴。很多时候他都说不过我,只能无奈叹气。这让我越发有些小得意。






  我隐隐约约知道我可能是谁的影子。我在南院不是像个傻子一样长大的,尽管他藏的很好,偶尔才能捕捉到。但我仍然清楚。我只管沉溺在他给我无限的好中不想管其他。鷇音子对我太好了,不全是因为谁,好到我真觉得他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我已经不大记得清那是在公馆的第几个冬天了,鷇音子因公务出差已经第三天。最终我还是没有抵过所有人在我心间种下的好奇种子。我向来不喜欢一群人围着我打转的,下人跟往常一样退出去。
  寒风凛冽还刺骨,为了方便,我身上披了一件薄衫便悄悄地走出去,没人我发现我进了正房里。
  正房的摆设和布局和偏方都差不多,我走到书桌边想找些什么,不想我最想看到的东西就摆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本相册,我拿起一页借着月光想看清楚上面的人。
  那张照片里,鷇音子揽着一个人。揽着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鷇音子是极少笑的,常年都皱着眉头。但我能看出,他在照片里那个时候很开心。
  我的身体变得僵硬,好像没痛觉一般的掐着自己的腿。
  我就这么僵在那里,直到听见打更人的声音我才惊慌地回过神小跑着回房间。
  等回到房时,我的头又开始慢慢痛起来,第二天便发了高烧。
  我的病根是从那次落下的。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我真的是别人的影子,也知道为什么那些姨太太即使跟我来往的不多见面时也总是对我冷嘲热讽眼带讥笑。

        情况不是一直这么糟糕的。 



        那天夜里玉兰花全部开了。他像往常一样来寻我。唯一不同的是身上沾了不少酒气。他坐在桌前扶着脑袋不说话。我知道他是不太能喝酒的,想必又是因为不能避开的酒宴而被灌了一些酒水。
        这总是难免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桌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开坐在他身边。




  透过他的指缝能看到他很长的睫毛。扇了两下,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带着酒气的唇却突然贴向我然后全数钻进我的嘴里。
  我被鷇音子拉到怀里与他口舌缠绵。好像我也是被灌醉的人一样,脑子嗡嗡的不清楚。我们互相褪去对方的衣物,炙热的肌肤相贴在一块。
  那一刻我觉得,我赢了,赢了那个埋在他心里的人。
  我彻底被鷇音子拉下了万劫不复的泥潭。两个人就好像深陷泥潭里互相拉扯一样,最后越陷越深。
  我们相拥着下沉,恶臭的污泥填满我们的鼻腔和肺部。我们心甘情愿的成为这泥潭里的新鲜养料,来灌溉永永远远都求不到的东西。只不过我,陷的更深更无力反抗。
    我本来身体就不算很好。内心的煎熬时刻将我在炭火上烤。最后我还是病倒了,在最后一个秋天。 




       已经入秋了,满地的残叶落在地上。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想象的,因为我现在若是没有人搀扶就连床都下不去。房内即使生了炭盆,但只要我一张嘴,风就会灌到喉咙里,呛的我咳嗽不停。本来嗓子就是疼,咳嗽更让我觉得整个喉咙管要炸开了一般,头也因为咳嗽而发疼。        




        脑袋里像被塞入一把把刀子一样,刮的我痛不欲生,让我呼吸困难。我尽力撑着身子,咳得撕心裂肺,就好像非得咳出来些什么才肯甘心一样。




  我预感我也许是活不过这个秋天了,也许就在今日又或者是明日。在这个寒风萧瑟的秋日,逝去就是我这短暂一生的终点。
  我感到不甘,我从南院到公馆,甚至还没走出过这么一个扬州城。但即便再不甘,我也只能躺在床上了,动弹不得。
  在那之后我病得更重,几乎整日都陷入昏睡。昏睡起来就是不断地咳嗽,我倒宁愿有么一天自己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告别的人。
  他那日处理完文件,还是和以前穿一样穿着黑色的长衫。我最爱他穿那件长衫的样子,袖口还绣着白梅的图案。那日我莫名的感觉好多了,咳嗽不如往日强烈也不再昏睡,精神比往日好了许多。但我却预感到可能时间,就要停止在这个午后了。
  我同他说,想去外面的梧桐树下坐着。我想他心中也明了了一些,便点点头扶着我走到外面去。
  外面放了一张塌,那是我还没有病得像现在这般重时经常坐的地方。
  我躺在上面,看着光透过梧桐树叶间,像斑驳的羽毛一样撒在鷇音子的肩头上。
  他坐在我身边与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话。天气难得一见的好,和煦的阳光,刚刚好的凉风。我觉得死在这个时候,也算上天对我不薄了。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俯身下来轻轻的抱着我。
  我听得到他贴着我的耳朵语气里带着央求,说:“别走了好不好?不要再留我一个人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什么是撕心裂肺。从前病痛给我带来的痛苦竟不及现在的半分。原来我从来未曾真正赢过,我以为我赢了,赢那个永远埋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但其实我没有。就连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情,也全部是给别人的,不是给我的。
  我为自己感到不值,又感到可笑。唯独没有可怜二字,也不应该有。他又欠了我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我不过是一个借着别人的脸,乘着别人的情的卑鄙之人。我以为我偷走了阳光,但其实是阳光让我无所遁形。
  命运一次又一次的捉弄我们。给了我们希望,在最后又将希望全部收回。
  我又有些嫉妒那个人了,我甚至想问一问鷇音子。照片里他揽着的那个人到底有哪里好?我哪里比不上他的好?但是我问不出口,而鷇音子也必定不会给予我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秋天特别冷,我的心大概也如这天气一般冷得想打颤。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也不大看得清他的样子了。
  这一生无法完成的爱还有这一生无法实现的姻缘,这些让我感到疲倦的东西,就先且停留于此吧。
  我用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手,对他说。
  “下一次,就这样牵着我的手,不要再放开了。”
  眼泪从眼角滑过,我不知道有没有笑出一个弧度,然后缓缓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想说的话虽然还有很多,但是你应该都知道的吧。
  这就是姻缘,每个人都无法拒绝的事情啊。
  ————————————————
  写的时候心情一直跌宕起伏,基本上全程都是一边哭着一边写的。尽量还原了在我脑子里的场景和我的一些感受。流水账一样的写出来感觉自己还差很多。还考虑过是否应该打鷇梦Tag,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有始有终吧。要是雷到你了我很抱歉。
  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写一篇文章,有些表达不足的地方,甚至也有很多我觉得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情绪也写出来了,应该还是算比较ooc类的文章了。我估计大多数人都不爱看这类的文,如果你能看到这里的话,那我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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